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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好个秋——罗田走访第七次麦田活动(鄂州忘记)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题记
在这天凉好个秋的时节,我又一次踏上了麦田之旅,跟随鄂黄团队的麦友们赶赴黄冈罗田县胜利镇,参与麦田走访活动。(活动邀请贴http://bbs2.mowo.cn/thread-95678-1-1.html)
罗田好风光
每次麦田活动都想参加,其实最愿意参加的还是这种与孩子零距离相接的走访。深刻地记着一位麦友说过的话:图展是佛,走访是罗汉。佛能普度众生,而罗汉只能做自己。在自己还没达到麦田最高境界的时候,我还是做一个走访罗汉,做好我自己吧。
本来我们麦田三剑客总是一起同行的。因为紫潇临时出了点状况,身体还在恢复中,报名的时候我没有通知她,淡如菊有加班,也没告知她。不然,以她们对麦田的热情,会不顾一切前行的。
9月14日下午四点,乘坐北风的车到达鄂州百驿大酒店门前集合。首先看到了胡杨车,然后看到了胡杨本人。再就是看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或许是我自今年元旦大雾参加红安的走访之后相隔太久没有露面的缘故吧。
还是出现了老问题,总有人迟到,不能准时出发。
大家都相互问话后算是熟识了。蹦蹦跳跳的春天、热情洋溢的猪猪、阳光帅气的真理(与他聊天得知他早就熟知麦田,曾是沼山的支教老师,做了三年,今年已考取当地的政府公务员,趁着还未上班,出来参与活动)、美丽的比雨还温柔、胖胖的不再犹豫、激扬的麦小乐,还有好几位美女。无缘姐的嗓门还是那么大,与胡杨在调侃……
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经历了一场病痛的生死考验,麦田,我又来了——
出发途中
与黄冈的东邪、豆豆等麦友在黄冈中学门口会合后,一起出发,六台车抵达黄冈罗田县胜利镇已是晚上六点多钟了。
在一起聚会拼饭,春天提议把吃饭的桌子也拼在一起,不走寻常路,不吃寻常饭。
大家相互自我介绍,都高呼“将麦田进行到底”、“将麦田打酱油进行到底”、“麦田不存在之际,也是我们退出麦田之时”……上网的同学从网上晓棠的贴子得知鄂黄团队已被批准为鄂黄分社的消息,大家又是高举酒杯,共同庆贺!
晚上在胜利中学的电教室里做走访前的培训。这次走访的改革之一就是走访前一天晚上到达,做好走访前的培训、分组、带队老师联系等工作。安排得有条不紊,辛苦了准备前期工作的北风、音符、猪猪等人。许多老麦也相继说了自己的走访经验。武汉的楚户愚人说不要带着同情的心态去走访,我们与他们是平等的,我们去只是真实地记录他们的生活和学习现状。他的观点也说出了我的心声。
会后在操场上安营扎寨。好多麦友第一次睡帐篷。回想起我的第一次帐篷的夜晚,那种兴奋也如同他们一样。叽叽喳喳,他们吵到了半夜不知道几点钟。
山里的天真冷呀,凌晨四点钟我被冻醒,一直没能再入睡,临行前把羽绒睡袋从包里硬是拿出了,后悔呀,真怀念家里的大被窝。
冻得直哆嗦
我又被分到第六组。第一次红安走访时也是,当时我戏称是重要六组。
9月15日,重要六组成员豆豆、刺猬、忘记在组长爱拼的带领下,驾驶牛二的车子来到野菊坳小学,接带队的张老师。
猜猜他是谁
真没想到,罗田的走访,比红安辛苦多多。同是黄冈地区,差别太大了。一路的山路,弯弯曲曲,车子开到村口,还不算,还要下车步行,爬到山上去。有时一走一个多小时。我问张老师,平时孩子都是这样走吗?张老师说当然。她介绍说,这些村子她基本上来过,是因为早年,有些孩子上学交不起学费,她就把工资先垫上,到了放暑假再来孩子家里收取,有时碰到难过的家庭,她也就算了。现在国家实行了两补一免政策,才没有了这种情况发生。她说,至今还有1000多块钱没有收回的。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这些都是在报纸上新闻中听到的感人事迹。其实,象这样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又何止张老师一人?社会太不公平了,相比较……(省略若干字,不谈政治)社会又是公平的,相信张老师的付出定会有属于她的回报。来到各个村子,很多大人、小孩子都热情地招呼着张老师,想必这也是她最欣慰的。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都各有不同。分到我们这一组共有13个孩子。一天走访下来发现,他们的不幸也是如此相似。
两个家庭是因为妈妈去世了,爸爸又重新组建新家,把孩子交给爷爷奶奶抚养。老人们年纪大了,又不断地生病,无力再在田间地头劳作,生活很困难。我问其中的一位爷爷,你们家要找亲戚借钱吗?爷爷摇头说,我不欠别人的钱。前些年我身体做得动,就在田里做,帮人打小工。去年因为中风,偏瘫了,不能动呀,靠吃一点老本,供孙子读书。在小组讨论时,我说,他们的亲爸爸不管他们,难道要麦田资助人来管?爱拼说,孩子是无辜的。麦田是一个助学团队,我们除了帮助他们不辍学外,更重要的是给他们希望和信心。
两个家庭家里刚盖了房子,都欠债。一个姐姐念高中,另一个姐姐念卫校,学费、生活费大大增加,爸爸身体都有病,不能做重活,只能打点零工,一天挣80块钱,有活就做,没活就没钱挣。妈妈都是体弱多病,在家操持家务,做点农活。
其余的家庭基本上都是盖了房子,欠债。山里盖房子,都是肩挑背扛石头材料,没有路也就没有车子拖运。走访中,我们发现,山里的人家,房子是脸面。借钱也要盖房子,屋里面的墙都没有粉刷。房子建好后,本准备慢慢还债的,不料家里又有人生病。雪上加霜。
另有一家,姐弟俩,爸爸去世多年,妈妈改嫁,年迈的奶奶带着一起生活。当我们来到他们家的时候,奶奶一见我们就哭着说,这俩孩子常常说别人家的房子做了一遍又一遍,我们家却连个房子也没有。姐弟俩挤在一个毛坯房里,靠着叔叔救济着。奶奶说不让姐姐读书算了,孩子一听这话就哭。晚上提交全体讨论的时候,爱拼介绍完这家的情况后,我说,这两个孩子必须通过。老开说,你说必须就必须吧。临走的时候,我对姐姐说,任何时候你都不要放弃希望,好好读书,只有这样才能改变现状。你的叔叔和我们麦田的志愿者都不会放弃你的。她不住地点头。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我的心情,一直满怀信心,坚持希望,永不放弃!
姐弟两人的灶台,我们去的时候,弟弟还在烧饭
离开时张老师说,这个姐姐是我班上的,她弟弟身上穿的衣服正是我以前给他们的。(我强忍着眼泪,没作声,是在为孩子有这样的好老师而感动着。)
司机车技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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